上,倾洒一地。
她却没顾得上,扭头呵斥道: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仔细看,那双眸子里跳动着疯狂的火焰,似能灼烧一切。
蛟龙垂下眼眸:“属下胡言乱言,请小姐责罚。”
虞若欢从最初的震惊过后,很快冷静下来,嘴角扯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然而脱口的话又是那么温柔。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蛟龙应声恭敬的退了出去,心乱如麻的虞若欢完全没有注意到蛟龙眸底闪烁的幽暗。
虞若欢此刻心乱如麻。
她手指死死的扣住椅子扶手,以前很多被她忽略的细节忽然袭上脑海。
玉牌是在青州出现的。
沈又安的父亲叫沈离。
沈离沈离……
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怪不得从她见沈又安的第一面,就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,她以为是优秀的异性相斥,现在看来,是深埋骨血里的世代之敌。
但是这一世,她仍然不过是手下败将罢了。
虞若欢缓缓勾起唇角,以一副骄傲的胜利者姿态俯瞰。
现在她在暗,敌在明。
一个蝼蚁罢了,随手就能捏死。
但她忽然不想让她死的那么容易了。
有什么比玩弄蝼蚁更好玩的事情吗?让她得知真相却永远只能匍匐在她的脚下摇尾乞怜的求饶,然后踩碎她的自尊、她所有的希望、让她如同她的前辈一样,成为供养她这朵鲜花的肥料,岂不是更有趣。
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到那一天了。
她忽然想到静园里关的那对老夫妻,那对可怜的老人,也能成为刺向沈又安的、一把最锋利的刀。
于是虞若欢找到母亲的号码,拨了过去。
蔚珠嬅接到虞若欢的电话,是有点开心的。
这个女儿从小跟在老夫人身边长大,有主意,跟她不是那么亲,平时很少有主动跟她打电话的时候。
那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