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历经了太多冷眼,女人从始至终表现的十分冷静,不欲与她纠缠,转身离去。
“沈又安,你给我站住。”
被无视的女人心头一股羞恼直冲脑门,一个箭步冲过去,伸出去的手正要去抓那细嫩的手臂时,目光瞥到那露背的不合身的礼裙,眸底闪过一抹恶毒。
“刺啦”一声,她只觉得后背一凉,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她而去。
她内心不由得一阵恐慌,下意识弯腰环抱住了自己。
女人装腔作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:“又安,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后背的拉链松了,谁知你这礼裙质量竟然如此差,我轻轻一碰就撕裂了……,唉,你曾经也红极一时,怎么说影响力都在,怎么能穿这么劣质的礼裙呢?这可是时尚活动,你让品牌方怎么想?又安啊,你可真是太不懂事了……。”
人们复杂而鄙夷的目光争先恐后的落在她的身上,高高在上的欣赏着她狼狈的丑态。
“活该,谁让她第三者插足,搞的人家妻离子散,这就是报应,我呸。”
“她可是娱乐圈著名交际花,一路睡上来的,那些导演太太们联手对她展开封杀,就这还不死心,还去给富商当小三,想嫁进豪门呢,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哪个男人沾了她倒霉呦……。”
“这么漂亮的一张脸,老天爷赏饭吃,可惜不走正道……。”
她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谩骂嘲讽,在包围圈里孤立无援。
没有人在乎她眼中的委屈和愤恨,也不关心她究竟是清白还是一身罪孽,他们只是轻描淡写的发表着主观性的偏见,却不知,每一字每一句,于她犹如万箭穿心之痛。
这黑白颠倒的世道,早已容不下一个正直的灵魂,她不得反抗,只能在冤屈中不甘的沉沦,直到将她踩入淤泥,永世不得超生。
那个冬天很冷很冷,沈又安永远记得当时身体僵硬到麻木的感觉,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身体冷,还是心更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