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有警车遮挡，手枪子弹隔着距离，是不可能打穿警车的。

可偏偏巧合的是，一颗子弹打破了袁林头顶的车玻璃。

瞬间，玻璃四散飞溅，好巧不巧，一块碎片速度极快，直接扎进了袁林的喉咙里。

颈动脉瞬间破裂，大量鲜血喷涌而出，仅仅几秒钟过去，袁林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是鲜血。

他本人则是倒在地上，生机快速流逝。

“妈的，要死了……”

袁林心中惊恐无比，但又无可奈何。

身为多年的老警察，颈动脉破裂有多么严重，他心知肚明。

也非常清楚，在现有的条件下，他就算坚持到救护车赶来，也会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。

生命的最后一刻，袁林心中苦涩。

“李老弟说的可真准，又帮我找到了犯罪分子，只可惜……我得辜负李老弟一番好意了。”

“唉，现在死了，应该是烈士吧，挺荣誉的，要是能活下去就更好了……”

袁林断断续续想着，突然，一张脸出现在他即将扩散的瞳孔前。

“李老弟？”

袁林思维迟缓的愣了下，随即哭笑不得。

妈的，怎么临死还出幻觉了呢？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走马灯？

可是……为什么老子的走马灯全都是李老弟！？

临死前，我不是应该看到我老婆，我女儿吗？咋可能是李凡呢？

袁林懵了。

然而很快，他眼前的“幻觉”李凡开始说话。

“屏住呼吸，别把血吸进肺里了，放轻松，我能把你救回来。”

袁林更懵了。

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，但李老弟说可以把他救回来……

于是，袁林十分听话的屏住了呼吸。

虽然他还是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临死前的幻觉，但……万一呢？这感觉也太真实了。

可是，他是颈动脉破裂啊，这怎么救回来？

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