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他什么时候是真心,什么时候是假意,他能分辨的出来。
比如现在,乔予分明对他没那种意思,甚至本能的抗拒他,却还要委屈自己跟他做这种事。
薄寒时眉心皱了皱,拨开缠在他腰间的那双小手。
他转身看着她,黑眸清明至极,“你是想感激我今天替你挡刀?”
感激有什么不对吗?
见她不说话,他冷声说:“如果是想感激,不必用这种方式。”
“可你想。”
“……”
他一时哑口无言,喉结滚了滚,将脾气克制下去,但还是被气到了。
他咬牙嘲弄道:“是,我是想,我还想把你囚在我床上哪儿也去不了,即使是这样,乔予,你也答应吗?”
“……”
这个,未免也太过了点。
“如果今天替你挡刀的人不是我,换成其他人,严琛或者是谢钧,你也打算用这种方式感激他们?”
他愠怒又阴沉的话,刺的乔予脸色泛白。
薄寒时能感觉到,他现在在她心里,其实跟严琛,谢钧,也没什么两样,甚至还不如他们。
至少严琛能以义兄的身份关心她,给她打电话,让她回南城。
谢钧能以她救命恩人的身份,约她吃饭,和她聊天。
他呢?
他薄寒时又算什么?
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,现在,他对乔予而言,就只是一个分手七年不可能复合的前男友而已。
“乔予,你不欠我了,不用作贱自己讨我开心。”
“……”
跟他上床就是作贱自己吗?
乔予捏着手指站在那儿,一字未言。
薄寒时从她身旁径直掠过去,大步进了浴室。
浴室里水声哗哗。
乔予想起他手臂受伤,又没法坐视不理。
她从衣柜里找了一套睡衣送进去。
薄寒时正泡在浴缸里单手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