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离开的玄羲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，醒目得不得了，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靶子。

而原本只是出现在她右臂上的紫色痕迹，已不知何时扩散到了心口，甚至还有继续向下的趋势。

正好赶过来的两位长老一眼就看到这充满了视觉冲击的一幕，瞳孔猛地一缩。

看见即将被万千灵蛇吞噬的玄羲，五长老拼尽全力冲向对方，想要为对方抗住那铺天盖地的攻击。

然而，现实从来都不会以人的意识为转移。

五长老恨不得用自己代替大长老，去承受那灭顶之灾。可事实上，根本就还没来得及等他冲过去，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，就已经被吞没了。

“不！！！大长老！”五长老疯了一般继续往前冲，冲过去的同时，手里的流星锤挥出，不断的驱散绞杀着蛇群。

快一点，再快一点，还来得及，还来得及，等着我，大长老，一定要等我啊！

半了一步的二长老皱着一张干巴的老脸，深刻的皱纹下，半眯缝着，一瞬不瞬的死死盯住玄羲消失，被蛇群吞没的位置，下巴紧抿着，薄薄的嘴唇微动，像是想说些什么。

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，在五长老恍若天塌，末世来临的哭丧脸下，灵素却是终于忍不住开始放声大笑。
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玄羲！哈哈哈哈！你也有今天！哈哈哈哈！”

她等这一天有多久了呢？

久到时间都已经过了一百一十六年又七十三天。

终于，在这个曾经带给她无限屈辱的地方，她用仇敌的鲜血，洗刷了过去的不堪。

没有理会疯狂攻击者蛇群，还妄图救人的五长老，灵素手持灵蛇杖，一步一步向前，接受胜利的果实。

突然间。

一道白光猛然划破天际，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锐爆鸣。

那层层叠叠，围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球的蛇群，在数双错愕、惊骇的目光中，轰然炸开。

四溅的蛇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