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吗？

手中的玉瓶仿佛听到了灵素的心声，随着最后一滴不知名液体的滴落，空空如也的瓶子里再也榨不出一点。

这么快就没了。

灵素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烦躁，但抬眼看了眼面目全非的圣树，又压下了心底的愤懑。

她低喝了一声萧风的名字，后者这一回没有故意跟她唱反调，这一声低喝就如同一个信号，两人丢了手里的空瓶，一起出手，凭空在半空中画下一阵阵铭文，金色的铭文像是一条条金色的锁链，不断延伸，扩张，将巨大的圣树包围捆绑。

随着金色锁链一道道的束缚，一个奇怪的东西，逐渐从树底浮出，在两人面前显现。

那是一个约莫三岁幼童般大小的东西，通体灰绿色，看起来莫名有一种颓败之意，有无数浅淡的，几乎看不出来的银灰色痕迹遍布在那东西上，密密麻麻，乍一眼望去，竟好似一张半隐形的蛛网，瞧着令人莫名心惊。

灵素的目光落在这东西上，眼底闪过一丝喜意。

出现了，菩提之心。

正待出手夺取，一股彻骨的寒意陡然自背部窜起。

大脑还没反应过来，身体的本能已经先一步采取了行动，飞快的向身侧避让开，几乎是在灵素侧开身体的同一时间，一道泛着寒光的风刃贴着她的脸颊飙过，切断了她鬓边的一股长发。

灵素心头一跳，似有所感，转过身看向身后。

漫天的金色铭文覆盖在，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恍若神女，翩然而至。

“玄、羲。”

灵素死死盯住出现的人影，一字一顿的喊出自己此生之敌的名字。

这是她两百多年的人生里遭受的唯一一次败笔，是她多少个夜里惊醒后的余悸，现在，她会在自己曾经跌倒过一次的地方，彻彻底底的将对方踩在脚下，送她和圣树一起上路。

对于灵素心里的种种活动一无所知，也丝毫没有兴趣了解的玄羲甫一出现，就将她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