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京说道:“东厂闹了几个月,什么也没查到。”
李平安微微颔首,话音一转:“这对你来说却是好事,当年你查贪得罪了不少人,借着东厂施了恩德。”
“先生明鉴。”
陆京闻言面露喜色,酷吏纵使能入阁也成不了首辅,所以趁着东厂搅乱六部,才忙不迭的四处救人施恩。
又叙了会儿话,陆京起身告辞。
唐英送出门回来,看到父亲坐在桌边喝茶,脸上没有丝毫病色,对此没有任何奇怪。
“父亲打算去当值?”
李平安点头道:“既然风波过去了,便回去继续查阅典籍。”
唐英迟疑片刻问道:“父亲为何瞒着师兄?若有师兄支持,或者说联手,任何地界发生奇案都能率先知晓。”
“这世上除了你母亲,我信不过任何人!”
李平安瞥了唐英一眼,毫不掩饰的说道:“包括你……世上反目的师徒父子不知凡几,错非生死当前,谁又知晓真假?”
唐英默然无语,从小看着父母相濡以沫,自知比不上。
“父亲放心,母亲赐孩儿骨肉性命,纵使还回去也不会有任何怨言。”
李平安抿了口茶,微微摇头没有解释。
当年收养唐英不图任何回报,包括养老孝顺之类,毕竟武道宗师寿命悠长,究竟谁送走谁还不一定呢!
数日后。
李平安重病痊愈,换上官服走出房门。
正阳春三月,春花渐次醒,院子里两株桃花绚烂芬芳。
这不是悬笔胡同的院子,而是唐英在附近买的院子,自从李平安请了病假,就住在这里,免得唐英落得不孝名声。
“孙儿拜见爷爷。”
说话的是个十一二岁少年郎,模样俊俏,身姿挺拔,微微躬身拱手行礼。
少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