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告诉秀姑,哪怕挖地三尺,也要查出定国公与柳山河的恩怨,朝堂上摆在明面的那些就免了。”
转眼又是几日,陆臻和江涛先行到达亳州,鲁云成站在城楼上,透过千里眼,看着远处如同浩瀚江水奔涌而来的军队。
就是刚刚,鲁云成收到了来自金陵的消息,皇帝竟然被软禁了!
这个消息如同一盆冷水泼在鲁云成头上。
为什么会这样?
他坐了几年的冷板凳,好不容易在皇帝面前有了出头之日,你却告诉我要换皇帝了?
老天爷这是在耍他吗?
消息来的太过突然,鲁云成一时之间乱了方寸。
“苒军距此只有十里了,将军,下令吧!”
几名副将磨拳擦掌,已经等得不耐烦了。
他们无法理解,主将昨天还兴奋得恨不能立刻打起来,为何今天却像是老了二十岁,满脸满眼都写着疲惫。
鲁云成深吸一口气,放下手里的千里眼,抽出佩刀,手臂抬了抬,又放下,最终,他咬咬牙,终于将佩刀高高扬起。
“众将士,随本将御敌!”
苒军几乎是眨眼之间便到了城下,一张张淌着汗水的年轻面庞,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,为首的两名青年将军,风尘仆仆,脸上已经褪去青涩。
一驾驾火炮车推到阵前,这是董近真到工部之后主持打造的,用的便是卖新帝私产换来的银子。
这种火炮借鉴了红毛人的火炮,比不能移动的传统火炮轻便,相比红毛人的火炮命中率更高。
何苒给这种火炮命名为奔雷。
首批二十驾奔雷炮,何苒都给陆臻和冯赞分了。
这也是奔雷炮第一次用于实战。
陆臻骑马伫立于中军之中,心情却很平静。
他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初出茅庐的青涩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