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吴特助抢着答应，趁机离开了总裁办公室。

“你也出去吧。”

宋凌潇挥了挥手，低垂着眼睑，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。

“是。”

李特助如蒙大赦，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溜的飞快。

宋凌潇听到关门声，抬起头来，看向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。

照片里的少女明眸皓齿，恣意飞扬。

她的妹妹，从小鬼机灵，特立独行。

她说，她不愿意做养在温室里的花朵，要做翱翔九天的雄鹰。

他笑着问，雄鹰为什么要给自己起一个名字叫秃鹫。

她说，她要么不飞，要飞就要做天上最凶最大的那只鸟。

她要称霸天空，任谁都不敢欺负它。

“秃鹫么……”

宋凌潇耳边回旋着信息部工作人员的话，看着照片中的少女，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。

～

滨海三十中，位于滨海老城区，一所末流的公立高中。

在三十中上学的学生，都是卡在高中分数线，上不了好高中，家长又不上心，不愿意花钱送子女去收费高昂的私立学校就读的学生。

混迹于三十中的高中生，大都不以考上一流大学为目的。

混个高中毕业证，去省外打工，或者继续混，考个大专，依靠父母的关系进入工厂，甚至国营企业上班。

原主宋凌烟天资不算聪明，渣爹养父也不愿意给她花钱，报培训班，请老师补习功课。

从小就指望着死记硬背，总算是凭着文科优秀，考上了高中。

三十中学生来源不佳，成绩不好，老师教的也不上心。

经年累月，造成了恶性循环，导致升学率越来越低，学校的名声越来越差，以至于沦为滨海百姓人人厌弃的最差高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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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中距离炼油厂宿舍较远，没有直达的公交车，换乘一趟要一个多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