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饶。”
丫鬟忙不迭应下。
阮言长松口气,眸中还带着惊疑不定,都道周暮冷心冷情,不近女色,只对颜阊郡主特别。
今日才知,那些不过都是笑话。!
她心中又升起几丝欢喜,有周暮插手,那她不是就有很大希望。
……
王家,锦绣阁。
林清婉匆匆回到房中,直接埋头到锦被中。
柠襄,“小姐,您怎么了?被子里不闷吗?”
“咱们不是还要出府去探望表小姐吗?”
“等会再说,现在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,你先出去。”
听她声音很闷,柠襄有些担心,出门将柠霜寻来。
柠霜进门就见林清婉整个钻入锦被中,身子隐隐有些发抖。
她忙道,“小姐可是又发热了?”
还未走上前,林清婉道,“没有!”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有些心乱,你们不要打扰我,该干嘛干嘛去。”
柠霜却不放心,“小姐今早高热厉害,怕是一剂汤药根本不管用,还是让奴婢瞧瞧吧。”
她与柠襄将人扒出来,见小姐小脸红的厉害,连耳尖都带着粉色,不由一惊,连忙摸上她的脉。
“虽还有些寒气,却比今早好上不少,奴婢再给小姐熬副药去。”柠霜匆匆离开。
林清婉再次躺回床榻上,“柠襄,我想睡会儿,你出去。”
她话中带着命令,柠襄只得退去门外。
她仰倒在床上,脑中反复思量着周暮的话,那话中警告之意太过明显,她便是想装糊涂都寻不到理由。
他当真对她……
林清婉突然抬手拍向额头,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。
亲王之子,她怕是连侧妃之位都不够格,怎能生出妄想。
妾,也是奴,要立规矩,要侍奉主母,要低声下气,晨昏定省,连吃饭,都不能坐着,所出子女,皆是庶出,永远低嫡出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