鬟去寻管事嬷嬷拿身契。
林清婉心中却是不抱什么希望,既然被二叔宠幸,那必然是准备脱了奴籍抬为妾的,只怕身契已经不在管事的手中了。
果然,丫鬟走了一遭带回了管事婆子张嬷嬷,她是王氏的陪嫁,很得重用。
她先是行了一礼,才道:“夫人,二夫人身边话梅丫鬟的身契,早一月前便被二爷派人给要走了,说是要抬举她,老奴不好多问,便给放了。”
话落,她抬眼瞧见王氏难看的脸色。心里一突,“夫人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王氏摇头,“没什么,这事怪不得你,与你无关,下去忙去吧。”
她挥了挥手,张嬷嬷起身准备走,末了又想起什么,补充道,“夫人,老奴突然想起前段日子那话梅好像来寻过老奴。”
王氏皱了皱眉,只听张嬷嬷略微思索又道,“老奴记得清,是因为她寻老奴哭诉来着,想让给她调个差事,说是二夫人动辄打骂,她实在受不住了,还让老奴看了她身上的伤……”
“的确渗人了些,胳膊上,腿上都有掐痕,露出的肉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。”
“那嬷嬷是如何说的?”林清婉接口问道。..??m
张嬷嬷摇摇头,“二夫人的性情就那样,几乎每一个都会寻老奴哭诉,可她们是一等丫鬟,又并非普通打杂的,老奴虽是管事,又怎敢管到主子头上。”
二房与大房本就不合,二夫人对大夫人又不满已久,她是大夫人的人,虽得重用,可也清楚分寸,不会给自家主子扒窟窿。
虽然……她也可怜那些花似的姑娘。
那就是不予理会,听之任之了。
也难怪那话梅会爬了二叔的床。
林清婉点头,“行,我知道了,这里没什么事了,你去忙吧。”
屋中归于平静,现在只等去捉张氏的人了。
王氏蹙眉道,“婉姐儿,你说那话梅会怎么坑害你二婶?该不会闹出人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