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位议政大臣,惠亲王绵愉跪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慈安太后道:“惠亲王,您作为皇室长者,这个时候请辞,是对本宫有什么不满吗?”
绵愉叩首道:“老臣不敢。”
不敢,那就是有咯?
慈安太后嗅了嗅,仿佛空气中也有血腥气。因为不久之前,菜市口刚刚进行了一场杀头,杀了一千多人。
这当然表达了苏曳的决心。
你们不是想要试探吗?派出了一千多个底层旗人无赖,那就求仁得仁。
全部斩首,明正典刑,表明了旗务改革的坚定决心。
然后,绵愉就来请辞了。
慈安太后叹息一声道:“老皇叔,现在是多事之秋,西太后又去礼佛了,皇上又还小,皇宫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女流之辈,您作为长者又怎么忍心离开中枢呢?就当是看在先帝的份上,再呆一段时间可好?”
慈安太后这个态度,已经算是非常软化,几乎像是在哀求了。
她虽然对政治不敏感,但是也大概知道,惠亲王绵愉的请辞会引起一定的连锁反应。
尽管绵愉从来没有对旗务改革一事有过任何公开表态,但如果在位的话,就需要做事。而现在请辞,就是他在表明立场。
不赞同旗务改革。
绵愉道:“启禀太后,老臣年老体衰,已经不堪重用了。”
慈安太后道:“那也不必请辞,可以在府中休养啊。”
她依旧在努力挽留,然后朝着苏曳望来,你这个始作俑者,还不出来说话?
“苏曳,伱说呢?”慈安太后道。
苏曳直接了当道:“惠亲王既然感觉到身体不适,太后就不要强求了。”
这话一出,在场几个议政大臣脸色剧变。
你苏曳这么强硬吗?
惠亲王作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