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其他人不看如果,他们只会做简单的推导。
诿过于人,也算是传统了。
田雨公道:“若不是大帅的九江经济实验区,若不是大帅和洋人的关系,朝廷的财政更加不堪,百姓只会被收刮得更厉害。”
崇恩道:“先帝驾崩,苏曳进入中枢,我们都觉得是接了一个烂摊子,但是究竟有多烂,当时看不出来。甚至我们当时还奇怪呢,先帝驾崩的时候,也没有觉得天下有多么崩坏啊,现在算是看得清清楚楚了。”
咸丰皇帝死的时候,看上去确实还行。
捻军虽然依旧横行,但没有攻州掠府,发逆也好像被湘军死死压住,当时发逆的地盘几乎算是历史最小的时候。
发逆西征军赖文光部,也没有这么势大。
经过了一年的发酵之后,天下局势瞬间爆开了。
“曾国藩该杀。”田雨公嘶哑道:“若不是他松开了对发逆的压制,何至于如此崩坏?如果湘军依旧死死把发逆按在安庆,整个苏南何至于沦陷?”
“这滔天的洪水,就是他曾国藩放出来的。”
这某种程度上,也是田雨公的一叶障目。
历史上,湘军已经攻下安庆了,但是依旧天下大乱。
太平军和捻军依旧合流,依旧横扫了千里江山。
但是有一点能肯定,湘军的放纵,让这一切提前引爆了。
“但现在,朝廷中枢所有人都把这个责任推在苏相身上了。”田雨公道:“这种声音不仅在朝廷中枢,甚至在民间也这么认为。”
左宗棠道:“我现在终于知道,苏相为何在几个月前,当机立断推行军事改革,裁撤八旗了。真的就只有几个月的窗口期啊。”
可不是吗?
错过了这几个月的窗口期,接下来再想要裁撤八旗,至少要好几年后了。
到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