亨利爵士严肃道:“苏曳先生,我们大英帝国虽然喜欢幽默,但通常不开这种玩笑。”
苏曳道:“我们中国,也不开这种玩笑。”
亨利爵士道:“既然不是玩笑,那就是契约,口头契约,也是契约。”
苏曳道:“当然如此。”
亨利爵士道:“我以为自己是一个赌徒,没有想到你是更加疯狂的赌徒,而且还是沉浸于自己幻想中不可自拔的赌徒。”
站在亨利的角度,他不想考虑什么政治利益。
湘军人更多,钱更多,生意潜力更大。
但是威妥玛向他施压,他正找不到法子推拒,没有想到这个清廷宗室竟然给出了这么一个疯狂的提议。
这不是更好给了他拒绝的理由吗?
这下子不用得罪威妥玛,也能把这批军火顺利卖给湘军了。
两全齐美!
威妥玛却严肃了起来,道:“苏曳先生,我非常欣赏你的浪漫情怀,但是军人在战场上是严肃的,你确定要如此吗?”
苏曳道:“是的,爵士。”
威妥玛道:“苏曳爵士,伱懂西方文学,但是你真的不懂西方的军事,接下来你会碰得头破血流的,或许是你身边的朱丽叶太过于美丽,使得你莽撞地发出了决斗。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这二十名军官,是何等优秀而又强大。”
顿时间,他对苏曳的观感直接下降。
原本他还想要好好发展和苏曳的友谊,期待对方在清国走上更高的位置。
现在不必做这种期待了,因为浪漫主义和不严谨,往往是一个硬币的两面。
眼前这个苏曳,或许是一个一流的文人,一流的好友。但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,更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,走不远的。
以一敌二十,这不是浪漫主义情怀,而是可怕的荒诞主义幻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