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从茅楼出来,抬头望天,冷风徐徐,乌云翻滚,好像又要下雪。
“刚才还是大晴天的,咋这么快就变了?”
“汪~”
几只狗子蹦蹦跳跳,摇尾巴晃腚,想要和他打闹。
“嘿,傻狗!来吧,干一架!”
不久后。
一阵脚步声从东南边儿传来,许大海一个不留神,差点儿被狗子扑个跟头。
“去去去,傻狗,我不陪你们玩儿了,自己玩去吧。”
许大海扭头看去,发现来人是长工杨卫国和他爹杨常文,看他们的神态,似乎是有事儿。
“杨叔,吃饭了吗?”
“吃了吃了。”
打开栅栏门让两人进来,也没进屋,杨常文老爷子眉头皱起,不好意思的叹气道:
“我那俩侄子,不愿意在林场干了,要回关里,我想请一天假去送送他们。”
“啊?行啊。”
许大海答应的很爽快,更加重了杨常文的愧疚感,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偷奸耍滑似的。
“这事儿扯不扯,本来过年期间就请了好几天假,本想着过完年之后,好好在狍圈干活儿。”
“哈,既然遇到事儿了那也是没办法,杨叔,你们俩来屋里坐吧。”
“不了不了,你忙吧,我俩去后院儿狍圈干活儿。”
杨常文和杨卫国父子俩,快步离开,与此同时,东南方向他们的家里,杨卫松和杨卫兵兄弟俩,正盘腿坐在炕上,边抽烟边唠嗑儿。
“哥,咱就这么回关里啦?我咽不下这口气!“
圆脸大嘴的杨卫兵,瞪着大眼,气咻咻的道。
“有……有有啥咽不下的。“杨卫松是个结巴,但他把话说慢一些,结巴的症状就要轻很多:
“咱……咱没把活儿干好,把油锯……锯锯整坏了,人家要……要罚钱也是应该的。“
“那也不能罚那么多啊?咱累死累活的干一个月,才能挣几个钱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