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伙正在家里喝闷酒呢,眼睛通红,好像还哭过了。
“大胆儿!你这是做啥呢?还哭过啦?又被女人甩啦?”
“啊,是野军哥啊!”
田大胆抹抹眼睛,连忙从炕上下来,看到身后跟着的许大海后,微微一愣,满眼羡慕——我要是长的和这个人一样高,肯定就不会被女人甩了。
许大海也在打量田大胆。
个子真的很矮,还满脸坑坑洼洼的,看人都要仰着头。
再加上哭哭啼啼的样子。
好吧,许大海还是有一点点讨厌男人哭哭啼啼的。
“坐,快坐,刚才一只苍蝇撞我眼睛上了,真疼,都流眼泪了。”
“净瞎扯!”
赵野军一屁股坐在了对面,恨铁不成钢的道:
“女人有好有坏,你不找好的,光盯着那坏的找,活该你个二傻子被坑啊。”
“嘿嘿,我分不清好坏嘛。”
“你现在找的全是坏的,那你就按照你的标准,反着来找呗。”
……
许大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一边听他们说话,一边打量屋内的陈设。
印着鸳鸯花纹的深色柜子,水泥地面,蓝色墙裙——与东北不同的是,炕上是没有炕琴的,被子码放在角落里,用一张被单子似的东西盖着。
田大胆的胆子并不大,甚至有点胆小。
只是小时候,一起玩的小孩子们希望他的胆子变的大一些,才叫他田大胆,叫着叫着就长大了。
田大胆一直在悄悄打量许大海,揣摩他的来意。
环境使然,让他养成了谨慎,内敛,遇到人和事要先在脑子里仔细想一想的性格。
闲聊过后。
赵野军便主动说明来意,并且随口说道:
“大胆儿,狍子可是好东西啊,我这朋友从关外过来的,来卖自家养的狍子,也是非常不容易,你给高点儿价。”
“那就4块钱一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