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厚积雪,踩上去发出一阵阵的响声。
“刚才许富贵他们俩绝对是没安啥好心,很可能就是来找小海打着的黑瞎子的。”许大海的堂叔恨恨的道。
都是老山民了。
对各种事情门清儿。
要是让许富贵叔侄俩把黑瞎子拖走了,到时候还真的是麻烦。
“就在这儿了,除了黑瞎子尸体还有半拉狍子,是黑瞎子吃剩下的。”
许大海来到老松树旁边,扒拉开积雪,黑瞎子尸体就露了出来。
血迹已经彻底冻住了。
“真是个大家伙啊!咋整?”
“抬倒是能抬动,就是山林子里边太难走了,再抬着一个这么大的家伙……还是剖了他吧,分成块背着出去。”
“行,动手吧,我也已经好几年没见着黑瞎子了。”
能打着这么一头黑瞎子着实让人开心,几个老爷们儿都是喜气洋洋,面容带笑,纷纷开始动手。
“来起开,我来割熊皮,别割破了,熊皮这玩意儿可是顶好的东西啊!要是做成熊皮大衣……”老爹许厚田也非常兴奋。
儿子能打着这么一头大黑瞎子,这就是有本事,他也觉的给他长了脸。
把黑瞎子尸体大卸八块,用绳绑或用筐背,等到全弄出山就已经下午三点多了。
汇合看守爬犁的堂叔,大家一起兴高采烈的回家,一路歌声不断。
傍晚五点。
日影西斜,倦鸟归林,晚霞绚烂。
许大海爷爷这院儿,院子里撑起了一口大锅,锅底松木劈柴烧的正旺,猩红的火苗不断舔舐着大黑锅。
“咕嘟咕嘟~”
大块的熊肉,熊骨头棒子在锅里翻滚着,除此之外还添了大量的酸菜,榛蘑和各种调料。
飘出来的那股香味儿哦,馋的隔壁刘大爷家的小黑狗上蹿下跳的,一个劲儿的汪汪叫。
院子里围满了人,几个婶子,奶奶也在忙碌着,笑谈着,到处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