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妈说，我是圣女，要留在这保护村民。”

“那村民要是不信仰你了呢？”

少女抿了抿唇。

祝阑叹口气。

“山神让你转告村民，说村子会发生一场大灾难。不是你不想帮村民，而是他们的行为在毁灭自己的神，让村民失去了庇佑。但村民们，早就不信仰你了不是吗？”

少女眼眶一下红了，漆黑的瞳孔幽深却绝望的令人心颤，或许这些话对小小的她来说，太过真实和痛苦。

她内心有些迷茫，小手在不安地扣弄着。

“小姑娘，跟我走吧。”

“为什么……？”

“与其守着一个空的神位……不如来跟着我，我会教你如何重新聆听神明的声音。”

祝阑的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，双眼在这刻泛着盈盈的波光。

在女孩眼中看来，从来没有人，用不带恐惧和同情的目光看着她。

很温暖。

那双葡萄般大小的眼睛，轻轻眨巴了两下，投下一片鸦羽般的阴影。

……

当看到从古庙中走出的祝阑，身边还牵着一个小人时。

顾瑾都傻了。

他嘴巴哆嗦了好多下，想说些什么话却脑袋一片空白，半天才吐露出一句话：

“祝大师，你带这个小圣女干什么？不会是想，抢回家吧……”

少女见傻大个哥哥走进，捏着祝阑的衣角赶紧藏在她身后，像个胆小的小兽般，只露出一双圆眼睛警惕地瞪着。

“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？”祝阑像看智障一样瞥了他一眼，“往后她……嗯……”

额，忘问她名字了。

“阿离！”少女回答的很快，声音脆生生的，然后又钻回她身后了。

“对，阿离以后是祝医馆的一员了！”

少女对自己的新身份很满意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，看来长大也是个俘获众生的存在。

顾瑾点了点头，半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