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国法,家有家规,如今你惹得上阳县民怨沸腾,将军纵然惜才,也再难容你,准备行刑吧!”
“混帐,我是奉命行事,也未曾纵兵劫粮,劫粮的分明是王奔,你……”杨傲想要将之前吕思南的话说出来,但一旁的王奔已经抢先一步,用一块布塞进杨傲嘴里。
“死到临头,哪那么多废话?”王奔喝道。
“傲儿!”苍老的声音在刑场中响起,但见人群中,一老妪在婢女的搀扶下,颤悠悠的来到刑台边,看着被两名壮汉死死摁住的杨傲,浑浊的老泪终究忍不住自眼角流下。
“昂~”杨傲嘴被堵上,看着自己风烛残年的母亲,此刻却要看着自己被问斩,白发人送黑发人,没了自己,母亲余生该如何生活?想到此处心中不由一酸。
“大人!”杨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看向监斩台上的吕思南,苍老的声音在刑场回荡:“我家一门三代从军,虽非将门之家,却也从不敢忘忠义二字,大人说我儿勾结反贼,却不知有何证据?”
吕思南微笑道:“军中将士口供算不算,当日陆玄与杨傲接触,他麾下将士都有看到,以杨傲之能擒杀陆玄如探囊取物,然而杨傲却放过陆玄。”
“老身记得,此事傲儿给将军解释过,此乃陆玄诡计!”杨母看着吕思南道。
“全城官员、富户都被反贼洗劫,唯独杨家,反贼过门不入,甚至还曾出手保护,这又如何说?”吕思南看了看天色,不想再让杨母说下去,给王奔使了個眼色。
“整个上阳县都知我杨家清贫,反贼没动的不止是我杨家,城中贫家反贼都没动,若依大人的道理,岂非这满城都是反贼?”杨母声色俱厉道:“还有,日前我儿向百姓追回军粮,麾下只有其所部四百人,其余兵马并不听从我儿调遣,但向百姓动手最多的,似乎就是我儿身后这位将军,为何如今反倒是我儿被绑缚刑场,这位将军不但无事?老身可否认为,是我儿替诸位担了这恶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