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医术带回云岭,让云岭那些赤脚大夫们也能像盛京的医官们一样救人。”
“小陆,”他看向陆曈,“从前我不提此事,因为医馆不能没了坐馆大夫。但如今你已不再是翰林医官院医官,我见你亦一心行医,我也可以放心了。”
陆曈想要挽留,却又不知如何挽留。苗良方离家二十多年,游落在外的旅人想要归家的心情,她比谁都清楚,实在没有任何理由阻止。
只是无论何时,面对离别,她总是难以做好准备。
这幅低落神情落在身边人眼中,裴云暎揽过她肩,温声安慰:“不用伤心,又不是将来见不到了。”
陆曈:“云岭与盛京离得远,我看苗先生是打定主意不回来,说不准真见不到了。”
“这有何难?”他唇角一翘,“若你想见,将来咱们去云岭一趟就是,恰好可以游玩一路。”
陆曈闻言哂道:“将来?以殿帅每日繁冗的公务,只怕得再等个四五十年吧。”
裴云暎“啧”了一声,眼皮轻抬,语气骤然轻佻,“你这是嫌我最近太忙,冷落了你?”
陆曈面无表情:“自作多情。”
他点头,慢条斯理道:“行,毕竟我不是医者,只会自作多情,不会别的。”
话说的一本正经,语调却极尽暧昧,仿佛暗示。
陆曈:“……”
她就多余和这人说话。
……
九临江畔,渡口前。
银筝和杜长卿将满满当当几担包袱提到苗良方手里。
本来临别在即,苗良方尚有泪眼朦胧,瞧见这几大包重物,直将眼泪憋了回去,干瞪着眼道:“这是疯了?我回云岭苗家村,要走几十里山路,老夫本来就腿脚不好,这是想让我另一腿也断了?”
“都是些不值钱的草药。”杜长卿没好气道:“知道你身子骨不经折腾,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