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偶尔有路人经过,还以为里头的人在打架。
陆曈一进门,瞧见的就是纪珣和林丹青对峙的模样。
见她进门,林丹青眼睛一亮,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挽住陆曈胳膊:“陆妹妹,你来看,这方子是不是按我说的更好减去夏枯草更好?”
陆曈:“……”
这哪里是选方子,这分明是做判官。
她看了两副方子,斟酌着语句道:“其实都行,各有各的益处。”
闻言,林丹青稍有不满,纪珣松了口气,朝她投去感激的一瞥。
他实在不太擅长吵架。
“算了,不提这些,”林丹青没在这上头纠缠,只问陆曈:“你今日怎么来了?不是说这几日在仁心医馆坐馆?”
陆曈道:“苗先生听说医方局在编写医籍,整理了一些老药方让我送来。”言罢放下医箱,从医箱中掏出文卷递过去。
纪珣接过来,道:“多谢。”
“先生让我告诉你们,此举以利天下医工,大善之举,无需言谢。”
纪珣点头,看向陆曈。
陆曈成亲后来医方局来得少,好几次他在宫中奉值,没见着就错过了,这还是陆曈成亲后二人第一次见面。
比起当初在医官院时,陆曈气色红润了一些,瞧上去不再似过去脸色苍白,一件天水碧素罗襦裙,乌发如云,明眸皓齿,是与过去截然不同的生气。
他忽而就想起,自己曾在苏南送过陆曈一件柳叶色的衣裙,可惜那时衣裙色彩鲜嫩,她过得却很苦,如今相似的颜色穿在她身上,她终于也如初春新柳一般生气勃勃。
纪珣垂眸片刻,道:“我探探你的脉。”
陆曈便伸手,任由他指尖搭上脉搏。
片刻后,纪珣收回手,看向陆曈的目光有些惊异:“脉象比起之前来好了许多,更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