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对这些事情并无兴趣。”
“不过,如今见了你,心思又有了些变化。”
陆曈:“我?”
银筝点了点头。
“先前我瞧着姑娘与我一样,心里有事,所以对小裴大人诸多推拒,没想到从苏南回来,反倒想明白了。或许姑娘与我,从前都是将此事看得太重,其实人过一辈子,眼光再长远,又能看得到多久呢?”
她叹气:“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,顾好眼前方是正事。”
陆曈眼睛一亮:“所以你……”
银筝笑着摇头:“我还没想好呢,姑娘,这才哪到哪。我觉得杜掌柜未必就是真想同我过一辈子,同样的,我也还没喜欢到非他不可,顶多觉得他人是不错。”
“如今这样也好,至于将来,是做家人还是做朋友,亦或做爱侣,那都是将来的事。总归西街仁心医馆不会散。”
陆曈默然片刻,还没来得及说话,她却已拉着陆曈起身,按着陆曈肩让陆曈在镜前坐下。
“不说这些了,咱们当务之急,还是想想成亲那日的花髻怎么梳吧。我还从来没有梳过花髻呢。”
她絮絮叨叨地去拿妆奁中的首饰在陆曈发间比划,陆曈看了一会儿,心中摇了摇头。
罢了,银筝说得也有理。这世上爱恨如云踪无定,各人有各人姻缘,不必强求。
求仁得仁最好。
……
绣娘的嫁衣送到了西街,裴府里也昼夜不得闲。
府中家具器物已从里到外换过,对于裴云暎的亲事,裴云姝操理得很是尽心。
殿前班公务冗杂,裴家又再无父母亲眷,裴云姝原本是个不紧不慢的性子,谁知一遇裴云暎的亲事,慢性子也一朝变成急性子。
六礼流程繁杂,有时忙不过来,裴云暎在宫里见不上面,裴云姝便只能自己去殿前班找人带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