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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成亲了?”
“裴二少爷过来,莫非是为与我叙旧?”
裴云霄忍了忍:“父亲过世,这么久了,你难道都不回去看一眼吗?”
裴云暎神色微冷。
裴棣走了。
宫变那日过后,裴府中传来消息,裴棣听闻宫中消息传来,心中急怒,气急攻心,引发从前旧疾,不过几日病重而故。
而裴云暎,自始至终,都没有回去看过一眼。
“回去干什么?”他笑了起来,抬头看向裴云霄,语气漠然,“拿我的名字给裴家撑场面吗?”
裴云霄语塞。
昭宁公府与太子走得很近,太子是输家。
那位蛰伏多年的宁王一朝登上龙椅,毫不留情地开始清理旧人。唯独殿前班安稳如山。
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是为何,裴家自然也瞧得出来。
若如今能利用裴云暎的关系,裴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思及此,裴云霄的语气软了下来。
“兄长,”他试图拉起从前情谊,“就算你和父亲曾有误会,可这么多年,心结早已该解开。你搬离裴府后,父亲日日在府中念叨你,他是念着你的,临终时,还一直叫你名字……”
“是吗?”裴云暎打断他的话,讽刺地笑了一声,“他是怎么死的?”
裴云霄脸色一僵。
“你不会真以为,我会愚蠢到相信他是病死的吧。”
犹如被陡然揭穿某个最隐秘的角落,裴云霄蓦地心虚。
“是谁杀了他?”
年轻人盯着他的目光平静而锐利,“江婉,梅姨娘,还是你自己?”
裴云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“不……”
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。
其实在宫变之前,裴棣就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