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猫月子也不是要喝这么多炖鸡汤的。”
“合着我还炖错了?”
话头就在这吵闹里逐渐偏离。
院子里走之前的布棚已经拆了,新年后,盛京没再下雪,一日比一日暖和。众人在席间坐下来,说起先前陆曈去苏南一事。
“陆大夫,”杜长卿夹了筷捞鸡肉问她,“我听老苗说,你们去救疫的,回医官院要论功,什么什么考核升三级,以后就去宫里给贵人当入内御医了?是不是真的,有给你们赏银子吗?”
银筝鄙夷:“东家怎么这么功利?”又给陆曈盛了碗鸡汤,“姑娘,是不是这之后,您的医官袍子得换色了?”
新进医官使着淡蓝长袍,随官位上升,颜色渐深以彰地位变化。
陆曈握着勺子,在汤里搅了搅:“我不回医官院了。”
阿城边扒饭边问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陆曈抬起头:“我辞任医官一职了。”
院子里静了一静。
杜长卿手里的筷子“啪嗒”一声掉地上。
“啥?”
“我辞任医官了。”
“……这是为何?”苗良方不解,“好端端的怎么说辞任?”
陆曈搅着汤,语气平静,“我想了想,医官院还是不太适合我,我更喜欢在西街坐馆的日子,所以辞任了。”
“不是,你喜欢在西街坐馆,那你眼巴巴跟人去苏南凑什么热闹。”杜长卿把碗一推,急道:“人家去救个疫,名声也有了官职也升了,怎么到你这里还不如从前了呢?”他说着说着,忽而想到什么,一拍桌子,目光灼灼盯着陆曈:“我知道了!”
“你是不是又在外头惹什么祸事了?”
陆曈不说话。
“肯定是,”杜长卿越发笃定自己猜测,“你上回就是看了什么御药院药单,回西街闭门思过了三月。你一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