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曈点了点头。
纪珣背着医箱走了进来。
此次“换血”之术,由常进、林丹青和纪珣三人施诊,林丹青擅长妇人科,纪珣却更拿手针刺。陆曈醒转后,并不意味全然痊愈,只说将体内之毒撤去大半,今后还需继续清毒,细细调养。
陆曈走到桌前坐下,纪珣放下医箱拿出金针。
“林医官为你换过药了,今日可有疼痛?”纪珣问。
陆曈摇头:“没有。”
纪珣拿针,陆曈撩开衣袖,金针缓慢刺进皮肉,纪珣的目光落在她手臂的伤痕上。
那些伤痕交错纵横,在瘦弱手臂上犹如墨痕,指尖掠过去,粗糙而不平。
纪珣忽觉有些刺眼。
手下动作顿了顿,他道:“你现在体质特殊,寻常伤药对你无用,即便换血之后,用药也甚寻常悍烈。继续调养,慢慢身体会重新回到从前,届时,药物就会对你起效,我会重新为你调配祛疤药。”
纪珣竟会主动与她说这些,陆曈有些意外,随即道:“没关系,其实不太重要。”
纪珣停了停,没说什么,继续施针。
渐渐绒布上金针越来越少,最后一根金针刺入,他收回手,将绒布卷好,沉默一会儿,突然开口:“陆医官,你我第一次在苏南相见时,当时你所中之毒,就是寒蚕雨吗?”
陆曈愣了一下,才点头:“是。”
纪珣心头一紧。
陆曈那本记载了试药反应的文册,震惊了每一个知情人。
纪珣后来将整本文册都翻过,看到寒蚕雨那一页时,忽然觉得症状有些眼熟,于是倏尔记起,当初他与陆曈第一次在苏南桥上相见时,曾摸过她脉象,察觉中毒,因此硬是拉她去客栈解了半月毒。
那时候,她应当也在做药人。
难怪当时他想拉陆曈去医馆时,陆曈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