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背弃裴家?”
裴云暎哂然一笑。
他轻蔑:“不曾同行之人,何来背弃?”
戚清没说话,细细盯着他,生了阴翳的老眼一瞬竟犀利万分,他突然开口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娘当初为何而死?”
昭宁公夫人被乱军射杀一事,已过去许多年了。
裴云暎就是从那时起与裴棣生了嫌隙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。
当年内情,知晓之人已不在人世,明面上,昭宁公为平乱牺牲妻子,只是道义与私情抉择。裴云暎与他父子离心,也是顺其自然的事。
不过,戚清更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只是这些年,他并未发觉任何蛛丝马迹证明裴云暎有异心。当初皇家夜宴,裴云暎以身相护,又得皇家信任,即便这信任不是百分百,殿前司在朝中地位也并非随意可动摇。
这些年,戚清也不是没劝过梁明帝提防宁王,然而宁王伪装太好,自梁明帝继位后,先皇几位皇子纷纷出事,梁明帝也惧天下人口舌,以至放虎归山,让那个看上去软弱无能的宁王活了下来。
斩草未除根,已失去先机。更何况,他一日比一日老,一日比一日衰败,天子之心已渐渐不满为他操控。如今就连储君之位,梁明帝也有自己的私心,打压太子,就是打压太师府。
内忧外患,君臣离心,戚家不再是铁板一块。
偏偏这时候,玉台出事。
“你是替三皇子来告诫老夫?”他问。
“不是。”
裴云暎冷漠开口:“我是替我自己来告诉大人,别碰她。”
他没说名字,可这个“她”字是谁,二人间不言而喻。
戚清脸色微沉。
他冷笑一声:“玉台出事前,只与她一人来往甚密,与她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就算与她无关,此女也绝不可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