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: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“那就是来炫耀的。”
崔岷却闭上了嘴,不愿再多说一个字了。
“其实当年之事,我早已看开。”苗良方道:“离开熬煮药膳,本就是我有错在先。至于你拿走《苗氏药方》,说到底也造福天下医工,利民之举,不必追名。若不是小陆出力,我根本不会与你纠缠。”
“卑贱贫穷,非士之辱也。”苗良方摇头:“阿岷,没人能决定自己出身,出身并非你我之过。”
他们这种人,注定只能做奴才。
苗良方把拐杖收起,扶着监牢的栅栏,一点点席地坐下来。
“什么?”
“你被人欺负?”苗良方一愣:“为何不告诉我?”
人上人。
“原来你不是幕后主使,是那个丫头。为你出头,却偏偏用了这种方式。”
“既然你没有为我考虑过,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为你考虑?”
他看向苗良方。
“所以,你为了这个陷害我?”
苗药方摇了摇头。
这人身上穿着的长衫被蹭的脏污,头低着,一言不发靠墙坐着,听见动静,猛地抬起头,待看清苗良方的脸,不由一怔:“是你?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“柜子里少了两味药材,苗先生去医行添置了。”银筝笑道:“得到晌午后才回来!”
他望着苗良方,神情似哭似笑。
狱室阴冷,夏日明亮烈阳被阻挡在外,如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。
信里是医官院副院使的举荐。
崔岷倏地发出一声冷笑。
狱中安静,苗良方看着他道:“我没有推举你,是因为副院使之位要看吏目考核的成绩,你的成绩并不合格……”
太师府像抛弃一条狗一样的将他抛弃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