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似乎还缺了点什么,才能彻底治好眼下戚玉台的癫疾。
崔岷自己也曾试着改进方子,将方子周全得更好。可惜在制药房中苦熬数日,熬出白发,却仍不得要领。
他想不出来。
无奈之下,崔岷只能寻到陆曈头上。
陆曈能想出这副方子,或许也能改进这副方子。
“陆医官,”他指着药方,“麦门冬、远志、丹参、知母……此方安魂魄,止惊悸。但若病人除此之外,惘然如狂痴,烦邪惊怕,言无准凭,此药方似乎药效浅薄,或许使妄言妄见之症减轻,但神不守舍、心胆被惊之状犹在,如何改进?”
陆曈犹豫一下,疑惑开口:“院使,这是在吏目考核?”
新进医官使年终将会吏目考核,将来层层选拔,或可升为入内御医,为皇室行诊。
崔岷微微一笑:“只是与你探讨医理。”
他道:“医道无老少,你与我此刻并非上下级,同为医者而已。我想听听你的见解。”
陆曈垂首。
想了一会儿,她开口:“回院使,春试考场答题时间短暂,此方乃匆匆写下,的确多有不妥。其实出考场后,下官细细思索一番,的确写得浅薄了些。”
话至此处,欲言又止。
崔岷鼓励地望着她: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狂惑疯癫之症,病由并非一种。或少有心疾,生来有恙;或风邪入血,惊悸入侵;又或情志变化,刺激过度。不知院使说的是哪一种?”
崔岷思量一下:“若是情志变化,刺激过度呢?”
“属于外因,可治。”
“如何治?”
陆曈想了想,斟酌了一下语句,“惊悸狂惑,有火有痰。下官斗胆妄语,若在先前考卷所写药方中,加入白及、胡麻、淡竹沥、黄柏、柏实、血竭……”她一连说了许多,“再辅以金针刺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