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原因,只能归结于此人良善,性情清正,才会仗义执言。
林丹青抱着医箱退了出去,营帐帘被人掀开,又有人走了进来。
陆曈看向纪珣。
他往里走了两步,仍是平日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,目光落在陆曈身上,问道:“你伤势如何?”
听着是关切,虽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疏离。
“还好,不算太重。”陆曈答道。
他点了点头:“我取了犬脑,夜里你敷在伤口处。”
陆曈讶然抬头。
有医书上曾记载“凡被犬咬过,七日一发,三七日不发,则脱也,要过百日乃为大免尔。”
若以“乃杀所咬之犬,取脑敷之,后不复发。”
陆曈之所以不担心,是因为听林丹青所言,戚家疯狗虽咬人,但并未有咬一口不久后惧水身亡的旧案,不至凶险。
另一面,她也有别的药可防此状况发生。
但没料到纪珣竟然会去取了灰犬的脑浆来。
戚玉台视疯狗如珠如宝,死在她手中已十分恼怒,要用灰犬脑浆来为自己入药定然不愿,纪珣此举,势必得罪戚玉台。
陆曈问:“戚公子竟会同意?”
“他尚不知。”纪珣回答,“无人看顾犬尸,是我自己取的。”
陆曈错愕地瞪大双眼,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人。
他却坦然,像是不知这举动有多毁坏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,只兀自道:“我看过犬尸身上伤口,颈脉、天门、肺俞、心俞、天枢、百会……你扎得很准。”
陆曈镇定回道:“自然,三日前我才温习了穴位图。”
“纸上看和下手触不同,”纪珣面露疑惑,“太医局中先生也未必有你探寻得准。”
果断干净、道道命中,寻常大夫纵然有这般眼力手法,危急情况中,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