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阵势,虽说夸张,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。
陆曈前两日托人回来说今日旬休要回医馆,一听到这个消息,仁心医馆就忙碌上了。
杜长卿提前几日讨教了自己开食店的狐朋狗友,早早拟了陆曈回门……不,是回馆的菜单,带着阿城去各处菜市肉铺扫荡,买鸡的买鸡买鱼的买鱼,过年也没见这么隆重。
银筝又和苗良方把铺子里的瘸了角的木桌木椅修缮一新,那写着药到病除的锦旗一天被阿城擦十遍,倒是不用擦了。要不是银筝阻拦,杜长卿甚至要连门口那颗李子树的叶子也要修剪一下。
陆曈不在的日子,医馆有条不紊地开张着,似乎没人觉得少了一个人有什么。但当陆曈要回来时,众人想念便如泄了闸的洪水,关也关不住。
期待不已。
日头渐渐升至头顶,杜长卿领着阿城拎着两大筐菜肉满载而归,而后一头扎进院里的小厨房开始忙活。直到熬煮骨头的香气渐渐从小院飘到西街上空,直到对街的葛裁缝午饭都已吃过,医馆门口也没瞧见陆曈的影子。
杜长卿打发了阿城去街口看了几次也没瞧见人,举着炒菜的铁勺站在医馆门口的李子树下,像是等女儿回门遍等不到的心焦老母亲,眉头紧锁喃喃:“都什么时辰了,怎么还不回来?”
正说着,前方忽有马车轮驶过的动静。
杜长卿精神一震,就见那辆破马车叮叮当当摇着,在医馆门口慢慢停了下来。
马车帘被掀起,从车上下来个背着医箱的年轻女子。
“陆……”杜长卿剩下的两个字还没出口,就听身后的银筝一声“姑娘”,猛地推开他跑了过去。
陆曈才下马车,就被迎面一个人紧紧抱住。
银筝哽咽的声音就在耳边:“您终于回来了!”
她怔了怔,面对这骤然而至的亲近,一时有些无措,良久,伸手在银筝后背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