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脚,你就给他来一把。这迷药可好使了,闻着就头晕……拿着防身用,总归别让自己吃亏。”
这话由一位医官嘴里说出未免出格,陆曈看着自己掌心药包,一时无言。
“你可别手软。”林丹青见她不动,细心嘱咐,“我听我爹说过,从前医官院有一位女医官就是给金显荣行诊,不知怎的,被流言蜚语缠上。后来离开医官院,又过了半年,就成了金显荣府里的小妾。”
“你可是春试红榜第一,要是最后不在医官院出人头地,反被金显荣缠上,岂不是千古奇冤?”
说到此处,林丹青面上显出几分烦躁,“要不还是去求求崔院使吧?实在不行我回去求求我爹,让他帮你说个好话,院使怎么能让你给金显荣治病呢?”
言罢抬脚要走,被陆曈一把拉住。
林丹青转头。
“不必多费心思,话已出口,覆水难收。再者,我这样的普通人,想在医官院出人头地,迟早也会有这么一遭。”陆曈松开手。
没有身份背景的平人医工,不像那些太医局出来的学生,行路总要坎坷些。不必说别人,单看南药房的何秀、梅二娘就能知晓。
林丹青便叹了口气,语气有些惆怅:“平人很难。”
往上爬的每走一步都走得很难。
陆曈喃喃:“是啊,很难。”
光是接近戚玉台,就要费劲周折,几度停滞……
复仇真的很难。
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,是窗外雨珠打湿树枝砸落檐下石板。
陆曈转头,看向窗外。
下雨了。
……
“下雨了。”
司卫所里,少年自院外匆匆跑过,一进屋,带进深春雨夜的寒气。
黑犬躲在屋檐下,听见动静,懒洋洋竖起耳朵看了一眼,复又缩回去,静静听着院中雨声。
细雨潇潇,连绵不绝的雨幕将天地遮掩,年轻人站在窗前,昏暗灯色里,背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