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小都打扫得干净整洁。庙口吴有才住的草屋也破旧,但好歹门前小院鸡舍整理清爽,栅栏也修补完整。
但眼前的草屋,就有些破旧得过分了。
没有小院,也没有栅栏,门口野草生长茂盛,约有半人来高,几乎要将那扇破了一半的木门淹没。今日天晴,日头正好,纵然如此,太阳在照到门口一小半时就戛然而止,只剩间漆黑阴森的房落在地上,屋檐长影子在地上落下一个孤独突兀的旧影,仿佛能隔着门嗅见里头传来的霉气。
杜长卿有些嫌弃:“看着不像有人住的,说不定早搬走了。”
陆瞳看了一眼门口那些乱七八糟的杂草,没说什么,往前走去。
杜长卿只得跟上。
待到了门口,陆瞳屈指叩了两声屋门,门里无人应声,倒是那扇破烂的木门经不住轻叩,发出一声陈旧闷响,缓缓开出一条缝来。
门自己开了。
“有人吗?”杜长卿喊了两声。
无人回答。
顿了顿,陆瞳伸手一推,自顾走了进去。
屋里很黑,不知有没有窗户,全靠门外的一丝日光照亮半幅地面。一进屋,一股浓重酒气扑面而来。
杜长卿跟进来,立刻忍不住捂鼻。
陆瞳才走一步,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,随即低头,才发现是几只空酒坛。
抬眼一看,借着点微薄光线,能看清屋里的桌上、地下东倒西歪着许多只空酒坛,一些洒到地上,酒气伴随屋中发霉的陈气,熏得人头晕。
这看起来像间酒鬼住的屋子。
正在陆瞳看向那扇紧闭的小窗时,屋中陡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:“谁?”
这声音出现得突然,惊了杜长卿一跳。
紧接着,有窸窸窣窣声响起,屋中深处床榻上,隐隐坐起一个人影,人影动了动,像是偏头看向陆瞳二人,又问了一遍:“谁啊?”
嗓子哑得像副破锣。
杜长卿蹭到窗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