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。
蒋奎只犹豫了数息的时间,便奋力一跃而起,势若狂狮的向右前方挥出一刀:“傲雪凌霜!”
三四丈长的苍白刀气,仿佛高塔倾倒般狠狠砸进了黑压压的鞑子兵马当中,无数膀大腰圆的鞑子骑兵,在这一刀之下人带马炸成一团血雾。
血肉横飞当中,一条血红的通道就这样出现在了蒋奎麾下这一支兵马的面前。
蒋奎落地时,鏖战多时的战马已经倒地,乌溜溜的大眼睛躺着泪,出气多、进气少。
他闭上赤红的双眼,矮身捂住战马的眼睛,嘶哑的呢喃道:“马儿啊马儿,伱先走一步,若还有下辈子,你当人,俺给你做马……”
“噗哧。”
卷刃的大刀没入战马的胸膛,战马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,就没了动静儿。
蒋奎再睁开双眼,双目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。
他劈手从亲兵手中夺过他的“蒋”字将旗,一手扬旗、一手挥刀,咆哮道:“弟兄们,随我冲!”
他冲进即将合拢的血肉通道里,奋力的向前突进、突进。
百十亲兵死死的护卫在他左右,奋力跟上他的脚步为身后的弟兄们开路。
有人战死。
立刻有人补位。
但他们的悍不畏死,却也激发了敌军的斗志。
黑压压的鞑子大军,像狼一样的嚎叫着,前赴后继的扑上来挡住他们。
战况胶着,如老牛陷泥潭。
纵然蒋奎不计消耗的砍死一个又一个窜出来的鞑子高手,却仍旧无法杀散这些癫狂的鞑子。
围着他周围的亲兵,一个接一个的倒下。
他们突进的速度,越来越慢、越来越难。
后方厮杀声,却越来越凄厉……
“披霜拔露!”
蒋奎奋起余力,再次劈出数道三四丈长的刀气,强行破开前方越来越厚的人墙。
这一次,他的佩刀终于顶不住了,在狂暴的刀气之中碎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