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近身取命,反倒退出一截,沉默片刻,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:“刚才那几支暗箭你应该接住了吧。”
言语坠地,老乞丐原本引颈受戮的模样已然大变,变得狰狞难看,满目杀机,于瞬息间转变。
他腿上中箭,双掌撑地凌空翻起,而指缝间赫然拿捏着几支短矢暗箭。
李暮蝉之所以这么说,是因为先前未曾听到暗箭贯身之声。
上面血迹斑斑,正是洞穿了老乞丐手掌的暗器,竟被其趁乱藏了起来。
“小子受死……”
老乞丐身形凌空,目眦尽裂,像是恨不得要将李暮蝉生吞了一般,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,双手青筋暴起,箭口血水狂飙,正是临死反扑。
如他这种人,一辈子郁不得志,未享权势,未得名利,连女人都不曾纵情享受过,怎甘心看着李暮蝉这种随意碾死的小人物得此泼天奇遇,成为最后的赢家。
死都得拉其陪葬。
可他飞起的快,落下去的更快,暗器未及打出,眉心陡然没入一道十分不起眼的乌光。
刹那间,老乞丐眼中歇斯底里、穷途末路的恨意也随之烟消云散,又重重摔了回去。
“梅花……针!”
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,老乞丐双眼染血,死不瞑目的盯着李暮蝉,眉心一点猩红血迹飞快扩散。
李暮蝉面无表情的收起梅花针,不曾犹豫,只将老乞丐一把丢进火中,随后抓起两具胡女的尸体大步奔向风雨。
但不多时他复又回还,将剩下的三具尸体也一并带走。
庙外风雨更甚,电闪雷鸣,狂风大作。
也不知过去多久,似有一缕清风拂进,定睛再看,庙内那未燃尽的火光下已站着一道身影。
但不是一道,而是两道。
盖因火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响起个轻低却极具穿透力的嗓音:“唔,血还没凉透呢,叛徒死了,她们五個也死了,谁活了?”
站在火光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