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袖子,戴上一次性手套,有条不紊地剥虾。他把剥好的虾肉放进温暖碗里,道:“她生气发脾气而已,小事。”
男人语气很平淡。
仿佛真的如他所说,吃不能吃的食物,只是一桩不起眼的小事。
温暖五分钟后回到包厢。
随着她一同来的,还有服务员新端上来的菜,都比较符合傅承御的饮食习惯。
她也没再给傅律师夹辣菜剥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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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中餐厅离开,林助理先一步去车库开车。
傅承御温暖则去了一楼的好利来烘焙店,买了一盒新鲜的半熟芝士蛋糕。从商场出来,繁华首都的霓虹灯光落在两人身上。
“怎么中途换菜了?”
“……”听着头顶上方男人磁性的嗓音,温暖抿唇不语。
她确实非常生气。
被人强行拉去服装店试了近5个小时衣服,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,能不生气?
进湘菜馆的时候,她是抱着弄死傅承御的想法进去的。
从洗手间回来,走到包厢门口便听见林助理和他的对话,也看见他吃了过敏药。她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多年,她当然知道他蒜蓉过敏。
那一刻,也不知道为什么,忽然气就消了大半。
对于傅承御的话,温暖回:“不怎么好吃,就换了,不能换吗?”
“难道不是想出口气?”
她报复心理强,谁欺负她她就会立马还击,犹豫一秒钟都不可能。
被他猜中了想法,温暖跳脚,反驳道:“不是所有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,多跟你周旋一分钟都是浪费时间。”
她言语尖锐,傅承御却勾唇“嗯”了一声。
目光捕捉到他眉宇间浮现的悦色,温暖愈发憋闷:“你是在笑吗?”
她三五步走到他跟前,挡了他前行的路。仰头望着他,再一次生气:“你在笑我?傅承御你敢笑话我——”
“我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