挤扁了，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忧郁。

“怕我会始乱终弃？我是那样的人？”

“不是。”司柠小声说，“就因为不是，所以，我怕你以后会后悔。”

她抬起眼睛，对上楚河的视线：“我们才20岁，以后还很长。”

“你还会碰到很多比我优秀的好女孩，长得好看的，脑子聪明的，对你好的……”

司柠说着说着，自己都沮丧起来。

楚河其实有很多选择，她肯定不是最好的那个。

司柠觉得自己没什么好的，家境不好，长得一般，平均身材，普通学历。

这么早就决定和她订婚，对他来说是不是太亏了？

偏偏他又是那种一诺千金的人。和她订婚了，一定不会再找别人。

司柠只是替他感觉有点不值。

“如果……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……”司柠期期艾艾地说。

她本来是想说，如果以后楚河有了更喜欢的人，就告诉她。

她会自己离开，一定不让楚河难受的。

可这句话到了嘴边，竟然说不出来了。

司柠再次意识到，自己真的好喜欢楚河。

甚至于哪怕看起来很自私，她也不想放手……

司柠扁了扁小嘴。

有点想哭。

结果，楚河爱怜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。

——然后，曲起食指弹了她一个脑瓜蹦儿。

司柠泪汪汪地捂着额头看着楚河，听他说：

“我最喜欢的就是你。”

她心里一动。

一股甜蜜又酸涩的感觉涌起，就像是柠檬水的滋味。

“你现在最喜欢的是我。”

“错，我最喜欢的一直是你。”楚河竖起手指摇了摇。

“……”司柠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