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崇义望着颜白笑着。
“我知道你也是心疼我,杀兄弟的滋味不好受!
孙神仙给太上皇开的药物里就有一味安神的药!”
“打住!”
李崇义白了颜白一眼,嬉笑道:
“唉,装了快一辈子的纨绔性子,真等到不纨绔了,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天是开心过的。
这半年以来,事情一大堆,整天和这个和那个算计。
我还是习惯不了成为权臣的日子,还是觉得无拘无束的好!”
颜白好笑道:“感悟人生呢?”
李崇义摆了摆手:
“别笑我了,就像你说的那样。
面具戴久了,就摘不下来了,伪善一辈子的人最后也是大善!”
颜白笑了,他真的怕李崇义舍不得权力,被关陇推了出来。
等到李厥坐上那个位置,然后又开始一个新的轮回。
“别站在那里了,你又不是我的学子,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。
也不知道装给谁看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倚老卖老!”
李崇义松了口气,伸手朝着远处一指。
他的几个儿子就飞快的朝着一旁正在骑车的王勃跑去。
望着伽罗端来的茶水,然后又快速的离开。
李崇义这才迈步走了进来,一屁股坐在躺椅上,然后瘫在上面。
“我阿耶要死了你知道吧!”
“昨晚才知道。”
李崇义望着远处马场里骑马的学子笑了笑:
“死了也好,这么大年纪说什么都不听,倔得像头牛。
说不能喝酒偏偏往死里喝,好了,如今心满意足了。
原本能活到年底的,现在只能活到八月。
就这样还不禁嘴,还在喝呢!”
李崇义若无其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