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钰要回京的消息,对许怀义来说,属实刺激不小,这可比朱家、肖家等人棘手多了。
心里再如何惊涛骇浪,面对孙首辅时,他也唯有表露出一脸惊喜和激动,到底是亲师傅啊,忍着妻儿不能团聚的寂寞、驻守荒凉的边关五年,还能不替其高兴?
回到家,对着媳妇儿,就不需要装了,许怀义大骂永平帝,“还是帝王呢?我呸,心眼比个娘们还小,我是个啥人他还不清楚?
这么多年了,足够他了解吧?
他就算再多疑,有韩钧留在咱家,啥底细摸不清?
至于还这么千防万防的?
真是小人之心呐!
我要真有那造反的心思,当年费劲吧啦的护着他回京干啥?半推半就的让他死在楚王手里算了。
现在可好,竟然想用师傅来拿捏压制我,呵呵,认准我会妥协是吧?他娘的,什么玩意儿!
真惹急了我,别说师傅,就是他,我也敢弄死,不让我好过,那就谁都别想痛快,干脆掀了桌子……”
顾欢喜看着他不带停歇的骂了一刻钟,才口干舌燥的端起杯子来喝茶,无语的吐槽,“骂够了?心里可舒坦了?为那么个人,你至于吗。”
许怀义呼出一口浊气,心里的憋闷总算纾解了些,“咋就不至于了?我这是心寒!大雍是谁的江山?是他们元家的,我为了大雍,说句抛头颅洒热血不为过吧?舍了万贯家财也确有其事吧?
就是护卫皇宫,我也是兢兢业业、不敢丝毫懈怠,他咋就看不到我这些付出呢?
我都做到这份上了,还不够证明我的忠心?
他让韩钧盯着咱家,我不也没说啥?我有没有反心,他该清楚啊,咋就能让师傅回来对付我呢?
他这是在逼我啊……”
相较他的激动,顾欢喜的反应就平静多了,“帝王嘛,都这样,不然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