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早就等着了,大概是被密集如雨的箭矢给吓着了,他一直没敢出车厢,连早饭都是护卫给他端进去吃的,如此提心吊胆了半宿,直到看到许怀义,才终于松了口气,“许伯爷,你可算是来了!”
许怀义愣了下,这么盼着他吗?
他敛下眉眼,恭敬行礼,“末将来迟,还请王爷恕罪……”
齐王摆摆手,听他自称末将,也就顺势改了称呼,“许将军何罪之有?不止无罪,还护卫有功,若非许将军神机妙算、英勇善战,本王说不准就没命了……”
这倒是是大实话,但许怀义又不是二傻子,肯定不能认,“王爷吉人自有天相,区区刺客如何能伤及王爷?末将不敢居功。”
齐王自嘲道,“什么吉人自有天象?真要吉,本王何至于落到今天这等地步?”
身不由己,步步维艰。
稍有不慎,就会死无葬身之地。
许怀义不好接这话,只得装傻沉默,心里却在撇嘴,哪里不吉了?分明是大吉大贵,否则,能轮到你回京去继承皇位?一点力气没出,一点风险没冒,完全就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,还有啥不知足的呢?
换成旁人,可得乐死了。
眼下这点小危机算啥?
趟过去了,可就是一国之君、坐拥天下,谁不羡慕?
在他看来,齐王就是胆小怯懦,还矫情善感。
齐王却真的觉得自己活的可怜又无助,处处不由己,就像现在,别人来杀他,他都毫无办法,只能依靠别人来救。
天知道,他对那个位子是真的没有野心啊!
那就是烫手山芋,是催命符!
越想越心酸,齐王缓了缓,声音艰涩的问,“许将军,昨夜的事儿,可都处置妥当了?”
许怀义道,“王爷放心,末将已经做了相应的安排,我方牺牲的将士都登记在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