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总要深究到底的,谁叫皇权敏感的,普通官员结党营私尚且是大忌,更遑论是楚王这等皇室中人。
要知道,这位王爷,可也是正儿八百的嫡子,只是出生的太晚了,要论母族出身,他比前头几位兄长可高贵多了,若当年的开国皇帝没那么早驾崩,再多坚持个十来年,最后皇位,很有可能就是他。
不得不说,身为皇子,这是莫大的遗憾,心有不甘也是正常。
但这三十多年,楚王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野心来,一直都是走的不争不抢的路子,老好人似得,在京城,也很低调,不过但凡与之交往的人,就没有不夸的,可见他很得人心。
如今,却因为韩御史的弹劾,忽然露出了锋利的爪牙。
至于朝廷是如何处理的,没多久,便有小道消息传遍了京城,很快引起轩然大波,各处茶楼酒肆,都在议论此事,猜测着是真是假。
顾欢喜也一直有让人盯着,韩钧来跟她说的时候,她正在看信。
信是江先生写的,京城发生的事儿,他都已经知晓,并且从老家往回赶了,不出意外,再个数月就能到。
顾欢喜明白这是他的好意,怕她一个人在京城,再被人欺负,但其实她并不想让他这么劳累奔波,冬天赶路太遭罪,可这会儿再阻拦,已经是来不及。
好在有焦大夫,路上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。
她收起信,跟韩钧打了招呼,问起正事,“可是京城又出什么大事了?”
韩钧点头,语气有些复杂,“今日早朝上,有御史弹劾楚王结党营私。”
闻言,顾欢喜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,面上还得做出惊讶状,“弹劾楚王?哪位御史这么大胆子?还结党营私?我怎么听说,这位楚王就是个闲散的富贵王爷呢,朝政都不理会的,结党做什么?”
韩钧道,“楚王这些年,确实没表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