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可以理解,蹉跎半生,谁想年老了,倒是平步青云了呢,可不得用力抓住这机会大展拳脚?
他高兴,孟世子自是更激动万分,亲爹手里有了实权,他是跟着受益最大的那个,整场宴席应付下来,喝的红光满面,酒不醉人人自醉。
相较前面的觥筹交错、繁华热闹,后院的气氛就不那么美好了。
一间布置简单的屋子里,孟重楼正被人捆了手脚,堵了嘴巴,死命的挣扎着,眼睛猩红,里面满是癫狂,犹如待宰的凶兽,可怖又可怜。
姚氏白着脸站的远远的,既不敢靠近,也不敢离开,她拿着帕子,不停得擦拭眼泪,哽咽道,“你再忍忍,等宴席结束就好了,今日来了好多客人,身份都不低,要是,要是让他们听到你叫,肯定会笑话咱们府上,父亲就会不高兴了……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孟重楼用力挣脱着束缚他的绳子,捆绑的地方已经渗出血迹来,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,他有片刻的清醒,眼底露出哀求。
姚氏仓皇失措的退了几步,摇着头,语不成调,“不行的,夫君,我不能,不能放你,父亲会生气,今日是他的好日子,不能毁了,夫君,你再忍忍,再忍忍好不好?很快,客人就要走了……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姚氏见他眼珠子似都要瞪出来,嘴角也流下血来,她再也承受不住,慌乱的拉开门逃了。
她是个没有主心骨的人,丈夫疯了后,就只能依靠女儿。
然而,当她惶恐不安的去找女儿寻求安慰时,却被拦在了门外。
拦门的是伺候孟瑶的贴身丫鬟,声音平静到近乎无情,“二夫人,郡主累了,正在休息,谁也不见。”
“我是她母亲……”
“便是伯爷来了,郡主也不会见的。”
姚氏不敢置信地踉跄了一下,“瑶儿,瑶儿怎么会……”
不孝?轻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