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气出个好歹,咱伯府的天可就塌了啊……”
他有自知之明,能力一般,也不是八面玲珑的人,伯府全靠父亲撑着,父亲一旦倒下,京城谁还敢把平远伯府当回事儿?
指望孟重楼吗?不闯祸惹事就算烧香拜佛了。
至于孟瑶这个侄女……他下意识的就不喜,也不愿多相处,那双眼瞧着黑梭梭、凉飕飕的,哪怕有点本事,在他看来,也透着诡异,皇帝的恩宠,更是靠不住,也就父亲听她那些安排,换作他,他宁愿老老实实的当个闲散伯爷,也不去争抢。
孟伯爷刚才眼前发黑,缓过那口气来,却也闭着眼,不想多说话。
孟世子冲还在较劲、不肯认错的孟重楼吼道,“你还不跪下!非得把父亲气病了才甘心?”
孟重楼不情不愿的屈膝下跪,带着几分赌气,扬着下巴问,“这样行了吧?不会趁机再给我罪加一等、扣个不孝的罪名吧?”
听听这话,这哪是认错啊?这分明是挑衅!
孟伯爷嘴唇哆嗦着,连骂人都没了力气,过去儿子们都敬着他,甚至怕他,他说啥就是啥,没人敢这般对他,可现在?
“你……”孟世子也给气的失语,以前好歹还要点脸,如今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,死猪不怕开水烫,他知道缘由在哪儿,男人做不成了,性情大变也能理解,毕竟任谁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,二弟还年轻,还没儿子继承香火,他这段时间能忍则忍,哪怕二弟暴虐的折磨死府里的几个小丫鬟,他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帮着遮掩过去了,可谁能想到,二弟非但不领情,现在变本加厉,这暴脾气冲着父亲和他来了!
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,孟世子冲过去,用力甩了他一耳刮子,恨其不争的骂,“你是不孝!”
啪的一声,在书房里响起。
孟重楼一时被打懵了,抬手捂着脸,不敢置信地道,“你敢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