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漠然的说了句,“夏虫不可语冰”,便不再理会,只看着苏坚说话,语气已然平静下来,平静的让人头皮发麻,“您这次就是搬出二皇子来,他也不会管,事情有所为有所不为,这次您的嫡长子实在太恶毒了,拿一个女子的名节说事儿,无疑逼她去死,还羞辱了许怀义,但凡是个男人就忍不了,何况,他也不是个会委曲求全的,这次,您别再抱有任何幻想,一旦处理不好,苏家定伤筋动骨。”
到底没忍住,他又嘲弄的补上句,“还有,您这个家主之位很可能也保不住了,苏家家大业大,嫡支又不是只您一位,您也仅仅是占了个长罢了。”
说完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苏坚早已听的僵住,想出声阻拦,喉咙里一时发堵,竟喊不出来,脸上的血色也慢慢褪去,青白的可怕。
“爹,爹……”
一声声急切不安的呼喊,还有小厮长随惊恐的叫声,苏坚卡在胸腔里的那股气闷总算缓了过来,只是心口的位置,以后冰冷冰冷的,再摸脊背,已是被冷汗浸透了。
“爹,爹,您看看我,您能看得见了吗?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,呜呜,不然,儿子可就没活路了……”
苏坚涣散的眼神终于聚焦在了长子脸上,却没说话,脑子里闪过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,为家族前程,也为他自己考虑,只能放弃这个嫡长子了。
苏睿并不知道自己要被父亲放弃了,跪在地上,搂着他的腿,哭的跟上气不接下气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让父亲看到他的委屈,继而心软心疼,再次为他收拾残局,像以前那个样。
可惜了,这次,他捅破的篓子太大,苏坚也补不上了。
不过,他还是最后试了一下,算是垂死挣扎,给这些年的付出一个交代,于是硬着头皮,带着厚礼去求二皇子。
果然二皇子不管,还脸色不悦的敲打了一番,连他带去的厚礼都没留下,就借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