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义道,“这事儿你别管了,我去处理,保管以后没人再上门烦你。”
“嗯,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。”
“知道,放心吧。”
孟家是有点不知所谓,但为这点事儿就翻脸,也不值当,再说,还得顾及他和孟二柱的情分。
他让徐村长去敲打孟家人,自己私底下喊出孟二柱来,推心置腹的提点,“你以后长点心吧,孝顺父母、兄友弟恭没错,但得讲究个适度啊,过了那个度,就是愚孝,你或许觉得父母偏心不算个啥,让兄弟占点便宜也不是啥大事儿,但你将来的媳妇儿呢?人家愿意跟着你受这份委屈吗?但凡疼闺女的人家,谁舍得把好姑娘嫁进来受罪?你就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一下?”
孟二柱听的羞愧难当,面红耳赤,“怀义,我,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许怀义语重心长的道,“你没有对不起我,你是对不起你自己啊,你勤快能干,明明能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,可现在呢?你手上攒了多少银子?你看高壮和修文,俩人的家里都帮着他们定了亲事,就等明年开春就修盖房子,你呢?你家里为你做了啥?你赚的银子都花在了你哥嫂一家人身上,他们吃穿越来越讲究,那是吸的你的血啊,还有你弟弟,听说都开始说亲了,说的还是邻村村长兄弟家的闺女,再看你,他们给你挑的谁?庄子上的丫鬟!”
孟二柱渐渐白了脸,嘴唇嗫喏着,却发不出声来。
许怀义越说越气,“丫鬟是啥?是顾家买来的下人,签的是死契,没有宗族庇护,父母兄弟也都不是自由身,你娶回去,有多大用?”
“婚嫁讲究门当户对,如果咱们现在还是在逃荒,朝不保夕,买个丫鬟当媳妇儿是无奈之举,但现在,你在作坊里都能独当一面了,每个月拿的是管事的银子,你咋就不能娶个条件更好些的了?你弟弟远没有你能干,都还敢跟隔壁村长家的侄女议亲呢,你难道就不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