濡以沫十几年的妻子,躺在一辆他不知道多少钱的豪车底下,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点眼泪都流不出来,甚至都没有感到伤心。
只是觉得这地上血肉模糊,勉强能看出一丝样貌的妻子,只不过是他做的一个噩梦,等天亮了梦就醒了。
可是柏油路上十几米长的混合着血和肉的痕迹,还有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声,以及闪烁的警灯,还有被太阳炙烤了一天热气腾腾的柏油路上的热量,透过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传输到他膝盖上,这些无一不是在提醒他,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,不是他做的梦。
他颤抖着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妻子,给她一个拥抱,可是他不知道要摸哪里。
他浑浑噩噩的看着那个一身酒气脚踩一双高跟鞋,衣着光鲜满脸不在乎试图打电话喊人的女子,还有那个一直阻拦她不让女子喊人的制服男子,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?能做些什么???
这些年来的经历,早就让他变得唯唯诺诺,可是看着血肉模糊的妻子,还有那个口口声声跟那个女子说“你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,你现在给谁打电话就是害谁。”的制服男子,他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怒气。
但是这时的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,整个车祸现场已经被无数的制服男子围了起来。
第二天早上他终于知道害死自己妻子的女子是他惹不起的存在,而这个本来酒驾致人死亡,也变成了自己妻子闯红灯,那个女子刹车不及致人死亡。
甚至这个事情网上都没有任何的消息出来,而自己村子里闻讯赶来替他鸣不平的村民,还有昨天晚上帮助拦下醉酒女子的热血市民,一夜过后也只剩下寥寥几人,还是在苦口婆心的劝他拿下钱,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。
可是他不愿也不想,他甚至都没有再看到自己妻子第二眼,只有远处桌子上摆放的一个小小的木盒,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人家送过来的,据那个制服男子说这是他妻子的骨灰。
听着村民口中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