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这边集市上的人可多了,你要是卖鱼的话,生意肯定特别好。”
年糕儿伸手指着丁秀的手说:“你不要看到妈妈的手肿得像萝卜就害怕,但是妈妈一天能赚一块钱呢。妈妈每天赚的钱都给我们买好吃的,要不我跟姐姐早就饿瘦啦!”
丁舅爹张了张嘴,看着丁秀说:“丁秀,你在你婆家这么受苦,你咋就不回来说呢?文景啊,当初我们家把丁秀嫁给你,就是图你这个人,结果你咋亏待我们家丁秀啊?竟然把窑厂好好的工作给丢了,这到底是咋弄的?”
年文景低着头:“爸,是我对不起丁秀,我之前也做过瓦托的生意,勉强能养活家里老小,就是后来吧……”
那几个舅舅一听心往下一沉,这话啥意思?钱没拿到?
年糕儿接话说:“我知道!窑厂给不出钱了,我们家白做了几百个瓦托,不单是我们家很多人到现在都没领到钱呢。”
这瓦托可是要先买材料才能做得,等于是没赚到钱,还自己倒贴了买材料的钱。
丁舅奶看着还是笑的,实际上眼睛里的冷意已经冒了出来,只是微扬的唇角让她看起来还是和善微笑的样子。
这么说,丁秀两口子是没钱了?
这时候,丁秀终于开口了,“我跟文景跟老的分家的时候,只给了三百,后来做瓦托赚了点小钱,那时候我们俩带着孩子一直借住在人家的猪圈里,大队给分了宅基地,我们用那几百块钱盖了山间丁头舍,请村里人吃饭的钱都是个人借的。”
丁秀说这话的时候,脸上没啥表情,就是平淡的语气,不跳脚不急躁,反而更有可信度。
年文景在旁边就不吭声。
两口子身上确实都带钱了,但是这个钱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拿出来,如果他们这次轻易把钱掏出来,就意味着之后会有数不尽要钱的事儿找上他们。
当年丁秀结婚的第二年,大舅哥娶媳妇儿就找他们要钱。
当然他们说的不是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