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。
“就是脏了才要洗呀。”
丁秀知道林初夏有点紧张,也很拘谨,每次跟林初夏说话都是轻声细语,生怕吓到这个可怜的孩子。
年糕儿刷完牙,往桌子旁边一坐,“吃饭。”
跟以往一样,早上都是玉米稀饭,但今天早上不一样的是,桌子上多了一根油条。
那是卖油条的人路过时,丁秀买了两根,一根年文景跟丁秀吃了,剩下这根是给两个孩子留的。
年糕儿一把撕开油条,咬一口,“好吃!”
见林初夏过来,年糕儿一伸手,把自己的小凳子让给林初夏,她叼着油条坐到了她爸的位置。
林初夏看了眼屋里唯一的小凳子,又看看年糕儿屁股底下的砖头摞起来的凳子,抿了抿嘴,没说话坐了下来。
俩孩子吃完饭,手拉手上学去了,丁秀目送两个孩子离开,长长松了口气。
她掉头跟年文景说:“也不知道初夏能在我们家住多久。也不知道妇联那边打算怎么安置这个孩子……”
年文景安慰,“别想那么多了,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对孩子好一点,平时吃时你去买点肉吧,然后抽时间给初夏买两身衣裳。”
丁秀点头:“嗯!”
窑厂的人过来拉货,夫妻俩把家里做好的瓦托往平车上搬,拿到这笔钱,手里就宽裕了,搬家后,家里也能置办点家具。
两孩子在去教室之前分开,林初夏刚到教室门口,就看到张校长叫她:“林初夏同学,你过来一下。”
林初夏赶紧小跑过去,“早上好,张老师。”
张校长点头:“早上好早上好,那个昨晚上睡得好吗?”
林初夏点头:“睡得好,特别好!”
虽然床很小,虽然她跟年糕儿挤在一起,虽然年糕儿像是馊掉了,但是她睡得超级好,很快就睡着了。
早上起来的时候,她不是被骂醒的,也没有人砸她的门骂她懒,更没有人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