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层层肉眼不可见，神识不可查的欲念之丝几乎把姜祁裹成了一个茧。

但内里，姜祁依旧心神稳固。

跗骨之痈一般的欲念之丝，没有找到一丁点的破绽。

金觉乔皱起了眉头，这不正常。

就算是姜祁，也不该这般无懈可击，欲念这东西，就算是圣人都有，因为圣人也有追求的东西。

无欲无求者，根本就不存在。

因为“无欲无求”本身，也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欲念！

可是，姜祁此刻却没有哪怕最微弱的破绽。

这远远不是一个净心神咒能够达到的，如果那么简单就能够被克制，金觉乔又何必转修这佛魔道？

“想知道原因？”

姜祁依旧闭着眼睛，甚至眉心天眼也缓缓的合拢，但金觉乔就是觉得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。

来自于姜祁的眼睛！

“请真人赐教。”

金觉乔心里翻江倒海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，甚至嘴角带着微笑。

“谢谢。”

姜祁突然说。

同时，姜祁也睁开了眼睛，一双没有任何神异，平平无奇的眼睛。

但在与姜祁对视的那一刻，金觉乔却不由自主的皱眉。

“不可能！”

他似乎发现了什么，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。

姜祁不理他，只是微笑着，说道：“昔年我入天仙境，求混元一气之路时，吾师曾说，混元一气玄奥非常，可能苦求万载不得，也可能一步踏出便明了其中关窍。”

闻言，金觉乔想到了什么，神色中不自觉的带上了震惊。

“踏”

姜祁却不管金觉乔在想什么，只是一步踏出，明明是踩在云朵之上，但却发出了清脆的脚步声。

一步落下，姜祁抬起头，微微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