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车辇上,或者说落于陆子躯壳上,恰似九天之云下垂!
“陆子,还有半旬,便可至齐地矣!”秦穆公看了眼身侧道人身上实质化的恐怖【大势】,心神微微颤动。
陆煊睁眼,眺望天云,静听身后百骑踏地、八十一甲重步之声,平静问道:
“秦公,汝已然六十五日未归秦地,国内不会起波澜么?”
“无碍。”
这两个月的相伴,秦穆公和陆煊之间也算是熟络了起来,轻声道:
“秦之大敌为齐,而陆子赴齐之事已传遍天下,齐国戒备,军队都收拢,哪里还敢犯边其他诸侯国?”
陆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拨弄笼罩在周身之上的大势流云,又问:
“齐桓公无道,为何天神还要襄助之呢?”
“这便不是我所能知晓的了。”秦穆公苦笑叹息。
至车辇从洛阳出发的第七十四日,同时也是抵达临淄的倒数第七天。
陆煊终于彻底的将那种被他命名为【德】的力量融于身躯中,达成了所谓的【德行合一】,真正感受到身为大德所能具备的伟力。
非是修行,但不弱于修行。
可惜,只在上古岁月时,自己才身具【大德之位】。
秦穆公侧目,观陆子言行间,无不有‘德’相随,忍不住叹道:
“贺陆子,德行合一,真正成化当世大德!”
陆子笑而不语。
当是时,车辇所过之地恰逢大旱,百里农田枯萎,一个个农民以头抢地,哭喊连天。
道人端坐于车辇上,观此场景,忽有所感,言,曰:
“阳光太过盛烈,蒸发了大地上的水分,水分升于天空,应当化作云雾.秦公以为如何?”
“言之有理。”秦穆公笑答。
话出,烈日骤暗,有厚重云层翻滚如潮般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