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众将士丝毫没有犹豫,齐声高呼:
“愿随都尉赴死!死战!死战!死战!……”
听闻此言,曹震眼圈发红、险些落泪。这些人中,少部分是随自己一路从尸山血海之中、拼死挣扎出来的生死兄弟,大部分却是刚刚加入进来、只参加过一两次战斗。
此时他们皆是同样的对自己支持、信任与爱戴,而自己却不得不带领他们去打这必死之战,现实如此,徒呼奈何?
强忍着心中的酸涩,曹震声音略显嘶哑的大喊:
“好!谢过诸位袍泽兄弟之拥戴,某曹震铭记于心。此战之始末众位袍泽想必一清二楚,为解辽西之困,吾等突袭鲜卑两千王廷精锐骑兵,连夜摸入鲜卑腹地,于第二晚彻底抹除鲜卑段氏全族,搅得鲜卑大军后方不得安宁。
鲜卑狗贼必视吾等为眼中钉、肉中刺、欲除之而后快,某料定其定是将起大军前来报复,辽西之困暂解,却是将渔阳置于了危险之中。
渔阳城兵少,定是难以久持,吾等据城而守亦无多大意义,不若提前出城,发挥吾等骑兵之优势,搅他个天翻地覆,纵然身死,吾等亦算是求仁得仁,虽死无憾矣!”
全军立即齐声呼应:
“求仁得仁,虽死无憾!求仁得仁,虽死无憾!……”
曹震压了压手,让全军静下来,继续斩钉截铁的道:
“某曹震在此立誓,此次出战与往日一般,赴死曹震在前,撤退曹震于后,必不会抛下袍泽兄弟保全自己。”
曹震说完看了一圈战意丝毫不减的众位袍泽,继续大声道:
“此战之凶险前所未有,某亦未必能生还,必须出动最强战力,因此所有身上有伤之人全部留下,为家中独子者留下,心有牵挂者亦可留下,若吾等遭遇不测,亦能为大营留下火种!”
听闻曹震此言,军中顿时哗然一片,少顷之后便立刻安静下来。若在平时,军中喧哗者、早已军法处置,不过